第201章 长兄(1 / 1)

锦帐春深 温流 1275 字 4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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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梁王府挂起了白幡。

林家的小厮去外面走了一趟,把消息带回来的时候,沈若锦等人正在用早饭。

乔夏闻言,立马就放下了筷子,看着自己的右手,喃喃道:“我那一刀直接把梁王老贼捅死了?”

林修齐默默地离她远了一些。

这姑娘是真能把人往死里弄的。

“不对。”沈若锦道:“昨夜宝嘉郡主找到客栈来,分明说梁王已经醒了,要见元向武。”

林修齐道:“说不定哪会儿就是回光返照,要见儿子最后一面?”

林公子是真盼着梁王死啊。

秦琅给沈若锦夹了一块酥饼,“我倒觉得梁王不会这么容易就死。”

林修齐道:“可梁王府都挂出白幡来了,难不成是挂着玩?”

“谁家没事挂白幡玩?”

乔夏用‘你是不是傻’的眼神看向林公子。

她那一道捅得极狠。

匕首拔出来的时候,手上全是血。

但乔夏那时候带着红盖头,情况又那般危急,她根本没心思去看捅得怎么样。

若是梁王就这样死了……

不对。

“梁王府临死的人不止梁王老贼,还有……”乔夏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我姑姑。”

“梁王妃。”

林修齐跟她同时说道。

梁王妃重病垂死,所以梁王才要重新娶一个乔家的女儿。

王妃死了,王府也是要挂白幡的。

现在梁王府没说死的是谁,但府里府外已经是白花花的一片。

谁知道梁王老贼想干什么。

林修齐问乔夏,“那你要过去看看吗?”

“不去。”乔夏脑子清楚得很,“我与那个姑姑并不相熟,就算相熟也不能去啊,这种时候我去梁王府不是自投罗网吗?”

乔夏还没出生,姑姑就已经出嫁了。

这么多年,梁王妃也不曾回过乔家,乔夏甚至没跟她见过面。

不管梁王再娶乔氏女这事,梁王妃赞同与否,都不值得她冒这个险。

人总是这样,有来往才有感情。

对乔夏而言,从小养大的小马驹要比所谓的姑姑亲近得多。

“没看出来,你还挺聪明。”

林修齐夸了乔夏一句。

“不会夸人可以不夸。”

乔夏一点也不想在这种事情上聪明。

秦琅说:“若死的是梁王妃,梁王故意弄出这种阵仗来,定然有所图。”

沈若锦沉吟片刻,而后问道:“你觉得梁王在图什么?”

秦琅道:“南州虽是梁王的封地,也并非铁桶一块,说不定梁王是想借机引出与他有二心之人,一网打尽呢?”

沈若锦道:“言之有理。”

南州之地,秘密甚多。

有待挖掘。

林修齐不似他们夫妇二人那般心有灵犀,直接问道:“那么,两位作何打算呢?”

秦琅笑道:“敌不动我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行吧。”林修齐道:“我继续让人在梁王府外面盯着。”

用完早饭,秦琅带着钟黍等人出门,继续探查铁矿所在。

现在外头到处都是搜捕乔夏的人,乔夏不便出门,扮作林公子的贴身婢女,走哪跟哪。

沈若锦在南州城中找人打听南谒巫师的习性,还有可能出现的地方。

南谒信奉巫师,巫师擅用毒以及巫蛊之术,喜阴暗之地,昼伏夜出。

沈若锦花了不少银钱买消息,才在城西的小竹楼里找到一个年迈的巫师,向她问询噬心蛊毒的解法。

那老巫师说:“噬心,只有下蛊之人能解。”

沈若锦问:“如何才能找到下蛊之人?”

老巫师道:“这是另外的价钱。”

侍剑气得要骂人。

沈若锦却直接解下腰间的钱袋放在桌子上推了过去,“愿闻其详。”

那老巫师掂了掂钱袋,“中了噬心毒蛊的人跟下蛊之人是有感应的。”

“多谢。”沈若锦问完便起身走人。

侍剑跟着她往外走,“都说巫师性情诡异,咱们找的这个怎么这么贪财?”

“不贪财的,咱们也找不着。”

沈若锦倒不心疼银钱。

王妃说了,出门在外能用银子解决的事,都不叫事。

麻烦是银钱解决不了的。

侍剑一时间无言以对。

还真是这样。

依照那老巫师所言,要靠着中蛊之人感应才能找到下蛊之人,那三哥也得到南谒来。

沈若锦在想三哥的身体是否能经得住长途跋涉。

从城西小竹楼回别院的路上,天就暗了下来,经过梁王府的时候,沈若锦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果然挂满了白幡。

来都来了,她想去探探梁王府死的究竟是谁。

沈若锦看了侍剑一眼。

侍剑立刻会意,喊车夫“停下。”

沈若锦取出面纱带上,“你们先回别院,我去去就回。”

侍剑想跟她一起去。

沈若锦让她回去跟秦琅知会一声,免得他们担心。

侍剑这才不情不愿地点头应“是”。

马车在梁王府附近停了一瞬,很快就离去了。

沈若锦趁着夜色掠上树梢,在梁王府的屋檐上飞奔,她身影如风,轻盈而迅速。

她在梁王府绕了一圈,在侍女们的低声议论中得知,死的是梁王妃。

不过,梁王也命在旦夕。

为了确认梁王是不是真的快死了,沈若锦暗中跟着梁王世子元向武来到一处密室,底下有机关阵在,她不好跟的太近,就趴在屋檐上探听底下的动静。

元欣然焦急的声音随之传来,“父王伤的这么重,他们都是废物!”

元向武道:“我已经派人去请南谒巫师,她们一定有办法救父王!”

两人正说着话,两名身着黑袍,大帽檐遮住了形容的人穿廊而来。

月色笼罩庭院间,两人如同从黑暗深处来,神秘而危险。

沈若锦在屋檐上看着那两人越来越近,前头那人身材纤细,腰间挂着数串银铃,行走间银铃声响起,听得人昏昏沉沉。

“有人比我们来得还早。”走在前面的年轻女子轻笑道:“阿知,抓住她。”

身后那名唤做“阿知”的黑袍人立即飞身上屋檐,去擒匍匐在瓦片上的沈若锦。

沈若锦不慌不忙,跟他连过数招,对了一掌,掌风震碎了屋檐的瓦片。

黑袍的人帽檐随之落下,月光照在他脸庞上。

沈若锦看清眼前人之后,登时惊诧万分。

她愣住了,轻声唤道:“……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