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64章 一鸣惊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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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姣闻言,便道:“阿姣定是信任父亲的,只是怕……有人对父亲的话,阳奉阴违。”

“琅儿吃了委屈不打紧,若是日后,传出去了,让人觉得父亲治家不严,处事不公,对父亲恐怕有伤,对侯府恐怕有损。”玉姣继续道。

永昌侯沉着脸:“跟我走!”

既然玉姣不相信薛庚真的领罚了,那自己便领玉姣去看看!

也好让玉姣出了这口恶气,往后不要揪着这件事不放。

若是从前永昌侯肯定不会在乎玉姣的想法,可如今玉姣是伯爵府的侧夫人,他还是得看重几分的。

永昌侯和玉姣到了通往祠堂的月亮门的时候,远远地,便瞧见那站着一个小厮,像是在那望风。

玉姣一眼就认出来,此人是薛庚身边的亲随。

玉姣看向永昌候,开口道:“还请父亲派人将此人押下,切莫惊动了里面的人。”

永昌侯猛然间盯向了玉姣。

玉姣被永昌候这么一盯,心中知道,永昌侯已经很是不快了。

玉姣则是慢条斯理的,拨动了一下自己系在腰上的那块代表忠勇伯爵府的玉牌,她状似不经意地开口:“父亲既然已经惩罚了薛庚,想必不担心我去验证一二吧?”

永昌侯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

若是往常,玉姣敢提出这样非分的请求,他已经恼了。

但当他想到萧宁远的时候,则是冷静了几分。

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身后的两个小厮就冲了上去,将薛庚派来守门的小厮给拦住了。

玉姣继续往里面走去,穿过院子,便到了祠堂门口。

玉姣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娇笑的声音。

“公子……”

然后就是薛庚的声音:“红菱心肝儿……”

屋子里面间或夹杂着女子的娇喘声。

永昌侯本来是不耐烦跟着玉姣过来的,他其实能猜到薛庚罚跪可能会偷懒,也想着抓到了薛庚偷懒,便顺着玉姣的意思多责罚一下,也好叫玉姣不要揪着这件事不放。

可是永昌侯完全没想到,在永昌侯府祠堂的门口,他竟然听到了这样的靡靡之音!

永昌侯的心中本就含怒,现在更是怒上加怒。

当然,刚才的怒意是因为玉姣,现在的怒意是因为这祠堂之中正发生的事情。

永昌侯甚至有几分失去了理智,一脚踹开了祠堂的大门。

这大门一开。

屋子里面的一幕,便映入众人眼帘。

只见薛庚衣衫不整地正伏在一个同样衣衫不整的女子身上。

玉姣见状大声尖叫,然后便转过身去。

“父……父亲!”玉姣的语气之中带着几分惶恐和不安。

永昌侯的脸色已经彻底青了下来,他径自冲了进去,一脚就将那薛庚踹飞。

“薛庚!”永昌侯的声音之中,满是不可言说的怒火。

薛庚也没想到,自己正做好事儿的时候,竟然让永昌侯抓了个正着,他的脸色铁青:“父……父亲?您……怎么来了?”

“富荣!富荣呢?”薛庚往外张望着,想找到自己那不靠谱的小厮,他非得弄死这个贱奴不成!守个门都守不住!

永昌侯被气到气血翻涌。

他的嫡子,他一直视为侯府希望的嫡子,如今竟然在祠堂之中,做出了如此之事!

真真是叫人……忍不住地想要呕血!

“孽障!孽障!孽障!”永昌侯一连着骂了三个孽障!

“还不赶紧把衣服穿好!”永昌侯怒声道。

不多时。

李氏便知道了消息,匆匆赶来。

此时的薛庚以及那丫鬟红菱,正跪在祠堂的院子里面,红菱低头啜泣,那薛庚满脸委屈,瞧见李氏过来,就哭着往李氏的怀中扑去:“母亲!你可算是来了!父亲要打死我!”

李氏看向永昌候,也看向了立在永昌侯旁边的玉姣,眼神之中满是怒意。

贱人!一定是这个贱人故意设计的!

玉姣到是有些无辜。

她今日来这,可没想着会捉奸,而是觉得那薛庚未必老实认罚,虽然说这次琅儿伤腿有栽赃的嫌疑,可归根结底,也是薛庚把琅儿推下假山,琅儿才会断腿。

如今借着这个机会,一并惩罚了薛庚,也算是薛庚自作自受。

可她还真没想到,薛庚竟会在祠堂做出这种事来!

薛庚的年岁其实不大,也未曾弱冠,更不曾说亲,府上也没有通房侍妾……便是玉姣,从前也只当薛庚此人虽然糊涂了一些,但在男女之事上,尚未开窍。

可谁曾想……

薛庚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下子弄出个大动静来。

便是一向好脾气,耳根子软,护着嫡子嫡女的永昌侯,此时也忍不住动了真怒。

李氏抱住薛庚,看向永昌候:“侯爷,庚儿是有错,但错不全在庚儿,定是有人……”

李氏把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

玉姣微微挑眉。

李氏的目光从玉姣的身上扫过,最终落在红菱的身上:“定是这个贱人故意引诱,才害我儿做错事!”

“来人啊!把红菱给我杖毙!”李氏咬牙道。

红菱闻言,脸色顿时一白,猛然间跪在了地上:“大夫人……大夫人饶命啊!”

永昌侯听了这话,并未阻拦,仿若是默许了李氏的行为。

眼瞧着两个婆子,拉着红菱往一旁的凳子上摁去。

玉姣的心中,竟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在这些高高在上之人的眼中,错的永远不可能是他们,而是身份卑贱之人吗?

这红菱固然有错。

可她一个丫鬟,就算是给她一万个胆子,怕也不敢到这祠堂之中胡闹。

如今要死的竟然是红菱,反倒是那薛庚,没事人一样的,置身事外。

玉姣便忍不住地开了口:“父亲。”

永昌侯听到玉姣喊自己心情格外复杂,刚才他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真是罚了薛庚,可没想到……

玉姣继续道:“父亲,祠堂之外,恐怕不宜见血腥。”

说到这,玉姣微微一顿:“更何况,刚才之事,二弟和这丫鬟是有错,可小惩大诫便是了,若真闹出了人命,伤了父子的情分,就得不偿失了。”: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