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乱宇之中的时间,也在一点点的流逝着。
终于等到在天空中一道白光闪过天际,在遥远的前方有一道白色的光柱冲天而起的时候,众人的神色,也是变得凝重起来!
因为他们知道,决战的时刻要到了。
在祸乱宇的最后阶段,空间似乎会不断的压缩,就像是一双巨手在无形之中推着你前进一样,所有的人都会聚集到一个地方,这倒是和魔刑之海有些相像。
祸乱宇这片时空似乎也在不断的推动着众人的残杀,所以说没有做好觉悟像是最开始的人进来只是权当换一个地方旅游的话,那就走不出这里。
虽然每一次的死亡率都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但这死亡率从来就没有下降过。一方面是因为祸乱宇的确极为的危险,但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现在的人,缺少对于危机的意识,对自己的实力盲目的自信,所以才会有来无回。
因为毕竟是几千几万年才出现一次,两万年前的东西,现在又有多少人会相信这个“邪”呢?
进入那个光柱之中,便是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但对于绾绾他们一行人而言,在那里一定会遇到他们最后的敌人,祖恭不会轻易的放他们离开的。
无可避免的一战,如果说他们此刻的心情不忐忑,那恐怕是骗人的了。
。。。。。。
“相对于祖恭,我反而更担心沈音。”
千璇也是点了点头,沈音这个敌人一直处在暗处,每当他们有所松懈之时就会发出致命的一击。而且最为关键的是,沈音虽然做了这么多的事情,现在似乎还没有和除了他们之外的哪一个团体有冲突。
其原因就是在于,沈音太会懂得利用人心。人的思维不好把控,但是情感却是很好操控的,这也正是为什么,她还能活的好好的原因。
“不止是我们,绾绾和沈乐她们也会时刻注意着沈音,再想要偷袭我们可没有那么容易了。”
“但我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现在几乎可以证实我的想法,沈音不是单纯的沈音,她对于这里面有些熟悉的过分了。甚至知道什么地方有什么陷阱,就好像那个陷阱是她布置在那里的一样。”
“你是说,她可能是上个时代的什么人物吗?”
但极道却是摇了摇头,并继续讲道:
“我倒希望是这样,这的确是最可能的解释。但一想到沈音,我就不由得会想起上一次的祸乱宇。”
“清的那次?”
“对。清是绝对没有那个能力杀了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的,这也正是为什么上一次的祸乱宇一直笼罩在迷雾之中,因为清是唯一的知情人,我在想得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能够让所有人都死在这里。”
极道的担忧不无道理,谁都不想让千年前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那你的意思是?沈音可能会跟上一次的祸乱宇的事故有关?”
“不知道,但这确实是我最不想出现的状况。上一次的祸乱宇能够出现这样的情况原因不外乎两个,一个是祸乱宇本身出了问题,还有一个就是有什么外来的可怕力量,自己人争斗是不可能争得只剩一个人的。”
千璇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就算是自己人争斗,也有人可以逃离这个地方,毕竟只要进入那个光柱里面就可以了。只活下一个人的确是比较牵强。
但现在所有的这些都是猜测,最好的做法,也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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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妖帝行宫之中,清站在最高点俯瞰着那一片壮丽的山河,妖族的行宫建立在断崖之上,如一株参天大树一样牢牢的抓在断崖之上,远处看去恐怕还会以为是一棵神木。
这里的视野极其的辽阔,清以往也经常这个地方眺望远方,但现在他的神色却是极其的凝重,似乎预感到什么东西会来临一样。
“祸乱宇应该也快结束了吧。”
身边的侍女微微躬身,并轻轻地答了一声“是”。
“时间快要到了。。。”
清的口中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浊气,他如今只是希望,自己当时的那个情况,只是一个特例。
为什么他对极道的事情如此的上心,或许是因为他曾经也有着这样的遭遇,那恐怖的景象,至经也无法在他的脑海之中消失。
那天的天空阴阴沉沉的,正是要从祸乱宇之中出去的日子,虽然心中不免有一些紧张和忐忑,但对于当时的清而言,经过了这么多年的血战,如今终于可以摆脱这个地方,也算是一个解脱了。
但当他们走到那个光柱的时候,却见到了一地的尸体。
所有人的朝向都是向着那根光柱的,但所有人都是缺胳膊断腿的就这么死在了半路上,他和同伴们看向了那个光柱的位置,却只见到了一个身着破损的漆黑铠甲的人,将一个人给活生生的撕成了两半!
祸乱宇之中还有这样的人?
清当时活到了最后,自然也是自信爆棚。这个人既然要拦着他们出去,那也就是他们的敌人,他也不在乎自己的手上又多出一条命来,这都要结束了还不消停自然是令清不悦。
暴雨倾盆,冷雨如注,世界淹没在了一片灰暗之中。。。
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大雨冲刷着遍地的尸体,汇成了一条血流不断地朝着山下冲刷下去,同时被冲下去的还有尸体,成山的尸体,几万具的尸体。
他感觉到有东西来到了他的面前。
“这绝对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
清的眼睛瞪得很大,从最开始朋友被杀死时候的愤怒到这个时候已经转变成了一种刺骨的寒意,一种无法言喻的绝望和悲凉!
他以为自己已经天下无敌,已经无人可敌,但就在这个时候他信了师傅跟他讲的话。
“即使是成为了大帝,你也依旧要学会敬畏,这个世上总有一些东西是你根本想象不到的,超越你理解的东西。”
当时他对于这一切都是不以为意,他本以为师傅的告诫就是要说他要懂得谦逊,即使是天下第一的也要懂得谦逊,但现在他明白了,可能是真的有这回事。
他甚至感受到了这个东西的吐息,但对方没有杀死他,而是给他说了一句他也听不懂的话。
“做你认为应该做的事情。”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唯一的幸存者。但此时他已经有些神情恍惚,什么叫做他该做的事情?
他拼命的修炼,直到成为了帝者。在这段时间之内他什么人都不见,因为害怕,他甚至开始害怕这个世界,害怕黑暗的角落,害怕倾盆大雨。
他做了一件令他现在极为后悔的事情,他拒绝见谣,即使谣一次次的来找他。如果不是谣在祸乱宇毫无征兆的开启之前因为战斗深受重伤的话,他这个时候她也应该是一具尸体了。
那一段时间是清这一生最为灰暗的一段时间,除了拼命修炼之外他就是拼命的发泄自己的欲望,每日沉醉在女色之中,不为什么,因为怕,因为怕明天自己就会死去,所以做着一切以前因为要修炼要约束自己不敢做的事情。
在妖族荒淫无度了几年之后,清忽然有一种预感,那种危机感越来越强,令他最终离开了妖族,没有和任何人讲就离开了妖族。
之后就是因为发现了什么而被困,他冥思苦想了几千年,才逐渐的想通从那种极端的恐惧之中挣扎出来,之后就是遇到极道,之后再回到了这里。
但虽然他现在已经不惧怕死亡,也不知道对方的当时的那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到底什么叫作做我认为应该做的事情?
。。。。。。
祖恭第一个站在了那光柱的面前,看着那洁白的巨大光柱,祖恭的内心也是有一点小小的触动。
旁边自然现在有人朝着那个光柱走去,这是可以救他们脱离苦海的出口,但祖恭却突然挡在了他们的身前,并且慢慢的问道:
“你是四家的人吗?”
都到了最后却有人挡在这光柱的前方,能够抵达这最后的地方的无一不是人中翘楚,见到这样的情况自然是心生不悦,但是都到了最后他也不愿意多生变故,只当祖恭是一个傻子便是从他的身边饶了过去。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眼中的视野却突然旋转了起来,这人的脑袋被直接削飞,但祖恭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目光则是看向了另一个人。
本来他所认为的敌人只有人族,但上一次的事情,四家也加入了对方,那样惨痛的代价。他作为兽族的最强者,自然也要站在兽族这边。
在远古的时期只有三族,四家也是之后才分出去的。但令人奇怪的是,四家之中却大部分都是人族,不是因为四家是由人族所创的,而是因为人族比较擅长于掌控权利。
这些分离出去的人族自成一派,虽然不归于人族,但实际上他们也是一方巨大的势力,本来他们不会是兽族的敌人,但是从上一次的事情看来,并不是如此。
所以即使是四家,现在也无法跨越这里。
四家对于人族,对于兽族其实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对于四家的强调,兽神做的也丝毫不比人皇少,而对于祖恭来说,他们不会是朋友,而现在只能是敌人。
人族绝对是最需要扫除的势力,这在帝钧给他的任务之中绝对是第一位的,但不意味着他只需要对付人族的人。能够多清除一些之后的敌人也是好事。
虽然之前的那个冽的确给他带来了十足的震撼,但他的自信却不会有动摇,他还是顶级的强者,最顶级的强者。
即使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堵在这里。。。
远方,沈音也望着那光柱若有所思,她还在计划着什么。正如她所说的,她还有最后的一张牌,但罗鸮当然也无法看透这个人。
“准备动身。”
“去做什么?你不是要渔翁得利吗?”
“不错,但光柱会出现在这样的地势,也是有它的原因的,我们也该做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