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畏战败的消息,在第一时间就如同瘟疫一般散播了出去。听到这个消息的英雄工会的众人,第一反应当然是难以置信!
有一说一,虽说敬畏的性格的确很令人讨厌,但她在英雄工会的地位,的确是如同定海神针一样的人物,终结者作为第一队队长的原因只是因为他的资历更老而已。
敬畏结束战斗从来就不会超过一分钟,从来就没有,甚至从来就没有人能够走到她周身三米之内。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被击败呢?
这是英雄工会的队员的想法,但后来就算等待了一个时辰敬畏都没有再次出现,他们才接受这个对于他们而言可怕的事实。
因为以敬畏的性格,遇到这样的谣言她当然是怒不可遏,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出现,但是她没有。
一股无形的压力便是在瞬间笼罩上了英雄工会的队员们,城市之中的叛乱分子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情绪也是更加的高昂,更加猛烈的进攻,冲击着城市之中的各个小队。
面对从四面八方突袭而来的敌人,各个队长也是焦头烂额,这次敌人的数量已经远远的超越了他们的想象,甚至各个小队之间都没有办法联系起来,被敌人给团团围住。
而人族的禁卫军,这个时候就展现出来了空前的战斗力,面对敌人疯狂的反扑,他们也只是无情的碾压,每个军人的脸上都是汗珠密布,但是在杀掉敌人之时,就连眼睛都不会扎一下!
这是他们的职业,他们是以这个为生的人。而英雄工会,这样一个自发的组织,它的归属感还有荣誉感,显然都远远不及禁卫军这样的组织。
海汐和岚错如同两尊不可撼动的死神一般,孤军深入,直接朝着敌人占据的地区前进,一路上留下的都只有敌人横七竖八的尸体。
开战的数个时辰,这座原本繁华的城市因为多个势力的参入,已经变成了一个血腥而残酷的战场,魔王的人如同潮水一般涌入了这里,那种微型的空间法阵,不知道到底是由谁提供的,居然有这么多!
空间的技术,一般都是各个大族掌握的核心的机密,就算是微型的空间法阵,没有一定的财力物力也不可能研制的出来。
这场爆发在人族一个地区的动 乱,在背后显然有着比魔王的组织更大的势力,魔王的势力充其量只是一个棋子!
这样的动 乱意欲何为,其目的已经昭然若揭,只是第一个开刀的是这样的度假城市,看起来人族千年的和平,已经是有些动摇的迹象了。
一栋已经废弃的大楼之中,海汐和岚错正在闭目养神。
一路杀过来,就算他们是人族的天骄,也有些疲劳感了。黄豆粒大小的汗珠顺着他们的面颊缓缓的滴下,啪嗒啪嗒的落在了地上。
“岚错,你应该也感觉到了吧。”
面前的海汐,她的神色已然是变得无比的肃穆,这一路过来,他们交战的人已有百人,以他们的感知和见识,也是发现了一丝端倪。
“这次袭击这里的人,不止一个魔王的组织。”
岚错的语气也有些深沉,在他的手上,有着一道极浅的刀痕,仅仅只有一条红线,只是割破了一点的皮。
这甚至是算不得什么伤势的伤口,却令岚错相当的在意,因为这是由一个涵虚境的修士留下的!
在一次交战之中,海汐和他遇到几十个人的围堵。就在那样的情景之下,突然有一个涵虚境的修士杀出,并在他的手下留下了这种极其细微的伤口,虽然他也是当场被岚错所斩杀,但这样的情况,还是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袭击这座城市的人之中,有一些不是魔王的人。他们,似乎是专业的杀手。”
岚错看着自己手上的痕迹,也是略有所思。那个人的气息隐匿的极其的完美,而且第一击就直接朝着岚错的要害处袭来,若不是他用手掌挡住,他的脖子恐怕就会出现一条更大的血痕了。
因为对方仅仅是涵虚境的修士,所以就算被直接命中也不会破开岚错的防御,顶多让他流一些血而已。
海心听到岚错的讲话,也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她当然也遇到了这样隐藏在暗处的杀手,无论是时机还是角度,亦或者是攻击的力道,全部都掌握的恰到好处,没有经历过特殊的训练是不可能变成这样的。
而魔王的组织,最多充其量就是一个土匪的联合,不可能有着这样专业的杀手,这还只是涵虚境的杀手,如果来到这里的有冲虚境的专业杀手,无论对于谁,都是一个威胁!
“而且,从我们这一路的动作,这一整座城市,至少有一半的地区已经被地方所占领。恐怕外面的英雄工会的人,打的也是无比的艰难。”
“能不能抽调更多的禁卫军过来?”
岚错沉思了片刻,但还是摇了摇头:
“不可,我们现在抽调禁卫军,对外宣称是镇压一个土匪组织。如果动作更大,那么这里的事情很可能就会被人发现。如果让民众得知除了一个土匪组织之外还有另一个更大的专业的杀手恐怖组织在谋划着袭击人族下的城市,会造成不可预计的恐慌。”
“但仅靠这里的人手,真的能够应对这样的危机吗?”
“群中的力量是伟大的,在这里战斗的不仅有我们的军队,自发组织的英雄工会的队员,还有许许多多这座城市的住民,他们都是属于人族的战士,在这样的背景之下,我相信他们可以爆发出伟大的力量!”
。。。。。。
此刻,在一座已经废弃的酒楼之中。
敬畏蜷缩在一个房间的角落,身无寸缕,她用空间的保护到达这里之后便是昏迷了过去,直到现在才堪堪醒来。
“那个男人的攻击,有古怪。。。”
敬畏连行动都有些困难,脑袋晕晕沉沉的,仿佛随时都会跌倒下去一样。
但是这个时候,她忽然发现,面前的房门处,似乎多了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