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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之势,天人合一……”
江定逐字逐句地回忆功法,其中的许多原理和内容都已经被领悟,正在迅速消化为自己的东西。
事实上,即使接受的仙道教育远远不如他的李青云都能理解,更不用说他了。
这本功法原理和方法并不难,难的是做到。
“观想……”
江定自语,按照功法上的方法,想象自己变成了天地间一粒金行灵气粒子,内气复杂地变动,调整呼吸,借此调整自己的神魂频率。
九成九的难度就在这里。
绝大多数人的神魂强度一般,无论如何调整也不可能影响自己的神魂频率。
剩下神魂强度大的人,九成以上又没有足够的灵敏度,能够感知天地间灵气粒子的一呼一吸,频率光谱。
这种灵敏往往只出现在天赋绝顶的人中。
恍惚之间,江定看到光阴变换,万物轮转,四周的山川林木消失了,连蓝天也都不见了踪影,只剩下灰茫茫的混沌一片,昏暗无比,空间和时间都不再转动流淌。
只能胡乱地在混沌中游荡,不知岁月。
忽然,橘红色的光芒出现,江定定睛看去,是一颗橘红色的光点,和他一样四处乱晃,一闪一闪的。
他对这个小东西生出本能的厌恶,远离了它。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一一看到了其它光点,有绿色、黄颜色,蓝色,其中对蓝色光点他生出了一些亲近感,在它身边呆了一段时间。
但没过多久,他又离开了,本能告诉他,自己要寻找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一点金白色的光芒出现在眼前,远比其他粒子亲近得多的感觉涌上心头。
不再犹豫,江定向它飞去,与他融为一体,在它身边久久不愿意离去,最后连闪动的频率都一样,几乎分不出哪个是哪个。
江定眼前一花,从冥想中清醒过来,一股浓浓的疲倦涌上心头,仿佛连续熬夜七天七夜,萎靡无比。
“成功了,神魂的作用太强了。”
江定回忆起曾经的领悟,呼吸和神魂频率一点点地改变,十几分钟后,变成和白金色粒子闪动的频率。
霎时间,有巨大的变化。
他能清晰感觉到空气中存在许多灵气粒子,金绿黄蓝红,五种颜色,绿黄蓝红粒子对他爱搭不理,唯有一些金白色的粒子传来阵阵亲切感,自行向他飞过来,围绕他舞动,流淌。
很少,只有周围环境的百分之一金行粒子被吸引。
“斩!”
江定心念一动,食指间一道剑气冒出,射向地面,一个深不见底的坑洞露出。
“的确增强了。”
闭目感受片刻,江定判断道:“只有百分之一的样子,大概是我的模仿太过拙劣,只有百分之一的金行粒子被引动?”
“不过还能提升。”
江定闭上眼睛,陷入修炼状态。
一连七日,上课,修炼之余,江定都沉浸在这种有趣的模仿之中,一点点地调整自己的神魂频率,向得到更多金行粒子亲近的方向靠拢。
“百分之十了,陷入一个瓶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江定睁开眼睛,结束了模仿游戏,略有遗憾道。
他猜测,可能是没有神识的原因,人再怎么模仿小鸟,甚至气质都完全一致了,但长得不一样,不行就是不行。
江定伸手一招,高一米三有余,树荫上好似悬挂一轮大日的蓝金小树收缩,化为一口尺许大小的飞剑落入手中不见。
远方,自动巡航侦查的无人机返航,间隔数十公里向他传递一日前的监控录像。
“嗯,一个月有余,越国许多城池都恢复了秩序。”
“开荒,赈灾,清剿野兽,连大河治水都有人在初步处理,王朝初年的水陆治理工程要开始了。”
“汤望有明君之相啊,应该给他全尸。”
江定不断自语,正要离去,结束今天的修炼,忽然一愣。
重点监控的越京方向,一道不知从何而来的雷霆从天而降,把皇宫金顶轰出数丈大小的一个洞,透过汽化的琉璃瓦边缘,隐约能看到一个身穿龙袍的身体,只剩下半个熟透的头颅。
正是汤望。
从东灵一隅之地起家,席卷天下,鲸吞全国的汤国太祖皇帝,汤国第一位明君。
在他无头的尸体旁,隐约可见十数人,皆是朱紫袍服,也有金甲御前大将,他们浑身焦黑,已然碳化。
整个皇宫已然大乱,诸多侍卫宫女在天威下惊恐逃散。
天空中,雷霆不紧不慢地落下,把人群中气息诡异的宫女侍卫变成碳尸,正常的人倒是无损,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
一名黑衣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惊惶地飞在天上,至少练气后期修为,在一道雷霆下变坠落,和凡人并无不同。
数个呼吸的时间,雷霆在皇宫内洗过一遍,消失不见。
可疑的是,这种皇帝和大量重臣的死本该引发席卷全城的混乱,而后让整个天下都再次陷入混乱之中,再来一次群雄逐鹿。
事实却是,混乱很快被平复下来,连京城都没怎么乱。
“筑基手段!”
江定凝重道:“和那个面善老道的法术有相似之处,会是七羽宗在战争中胜利了,在重新打扫自己的统治区域吗?”
“又或者是陷阱?针对那个身份不简单的黑袍人的死,引我自投罗网。”
“不太可能。”
江定自己又摇摇头:“按照常理来说,能短时间内杀死黑袍人的人,很可能是筑基,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内气圆满武者,怎么可能用筑基来引我自投罗网。”
“如此来说,七羽宗的升仙会要开始了。”
“要不要参加?”
江定神色犹疑,一时无法下定决心。
他收起附近的隐匿法阵阵旗,身影一闪,向最近的池中府赶去。
数个小时后,
江定再一次来到池中府,城墙上的血迹还未干,人也比此前少得多,大部分还是汤望发布诏书从各地迁移过来人口。
城内萧条了不少,但秩序还行,往来的人大多行色匆匆,百业待兴的样子。
短短一天之内,京城的大变这里还没有得到消息,一切如故。
江定没有着急,随便找了一个角落离去,直到第七天,从越京引发的变化波及到这里,才向一个方向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