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7章小儿辈也敢在本君面前夸耀无惧生死(1 / 1)

大帝经文!

一个奴仆,向帝子索要大帝经文!

焰流帝子脸色铁青。

他很想发怒,很想要像打死青岩一样用火焰大戟砸碎面前低贱奴仆的头颅,让它变成一团血花爆碎。

然而,他不敢。

非是不愿,实是打不过。

随着焰流帝子的沉默,周围点点血光绽放,周围的气息一点点地变得森寒,冰冷冻结,粘稠腥臭的血腥味道几乎要将整个粉红帝宫淹没。

杀意,几乎凝为事实。

“你,杀不了我。”

“血河王。”

焰流帝子呼吸有些艰难,极力做出嘲弄蔑视的表情,不屑道:“我身上有我父亲的庇护,你区区一个低贱的奴仆,杀不了我!”

“你以为,你是苍空吗?”

“奴仆而已!”

周围魔山等奴族强者听闻此,头颅再度低下一些。

帝子,不死于非帝子之手。

这是角冥域的道。

非是什么律令规定,而是可怕的力量镇压着一切,大帝以下的生灵无法抵抗分毫。

“我知道。”

“焰流,这不是什么机密。”

江定神色平静,血色长剑已经完全拔出,斜指向大地,淡淡道:“我前来这里,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要么,得到大帝经文。”

“要么,请让我见识一下王阶之上的大帝手段。”

“如此,可死而无憾矣。”

血色长剑轻吟,在漫天的血光中,变成了一束光。

这一束光,分开天地,分开云海,天光与剑光在一刹那间交汇,形成一个明亮的点。

那個点,赫然是神魂时刻紧绷着的焰流帝子。

剑,真的落下了。

“血河王,你敢!”

焰流帝子惊怒。

似乎直到此刻之前,他都是胜券在握的,认为绝不可能有奴族王者真的对自己出手,最多也就是逼宫而已。

因为在他过往的生命中,别说看到过这样的事情,就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

完全突破了他的三观。

然而,此时冰冷而血腥的杀意,如潮水般的落下,却没有任何虚假。

这个奴仆,真的是要杀死他啊!

“血河王,你找死!”

焰流帝子仰天咆哮。

他全身血气犹如烘炉一样燃烧起来,一扫此前的颓废沉闷,身躯迅速膨胀为百丈大小,漆黑鳞甲森森。

他周身十丈不破混沌空间嗡鸣旋转,天地间无穷的火焰力量向这里聚集,涌入那一杆不朽的火焰大戟帝兵雏形中。

天空中,出现了一个火焰的烈阳!

莫名的威压,出现在天地间,让人不敢直视,似乎看到了天地之子。

“杀!”

焰流帝子鳞甲下的肌肉虬结,高举火焰大戟,如同托举着一座火焰的天地,向下摧枯拉巧地砸下。

莫名之中,有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他的筋骨之间响起,似乎挣脱了什么。

火焰大戟的威势再度增强一分!

焰流帝子若有所悟。

帝族的帝子,若不是天生强大,必须要在战场上厮杀,血战而还,如此实力才能突破,像是过往的所谓切磋,击败奴族王者,根本就是嬉戏一般,毫无价值。

无穷的信心瞬间在焰流帝子心中生出,目光渐渐变得疯狂。

随后,变成惊恐。

那血光的一剑,落下了。

血色剑光与火焰大戟在瞬息间交错,血剑劈向擎着火焰天地的百丈巨人,仿若神话中的神灵在厮杀。

两相对比,血色长剑在气息上远不如那一杆火焰大戟,犹如凡铁与神兵,云泥之别。

一捧璀璨的火星绽放,尖利刺耳声音刺破数万里天空。

这口血色长剑,轻而易举斩破焰流帝子双臂托举着的火焰天地!

她将火焰天地斩破,再劈向帝兵雏形火焰大戟,在火星之中,血色剑锋轻轻一挑,以四两拨千斤之剑术,轻而易举地将重如大海的火焰大戟挑飞,脱手而出。

而后,血色剑光正面斩在焰流帝子的十丈不破混沌空间上。

焰流帝子吐血倒退。

他的十丈不破混沌空间破碎了又愈合,疯狂卸力,却是无法阻止长剑劈杀而下。

他身上的血肉不断撕裂,不断破开,筋骨折断的咔嚓声不绝于耳。

焰流帝子被狠狠地砸落在地,砸入地面数十丈,深深的陷入其中,气息衰落无比。

“焰流,”

“你似乎突破了?”

江定平静道:“只是,还是太弱,甚至都不如沉山王。”

“终究是,弱者。”

“血河王!”

“你这该死贱种!”

“孤就不信伱能奈我何。”

焰流帝子疯狂了。

他从未遭遇这样的挫折,更不用说是一个低贱的奴仆给自己带来的挫折,眼睛都变得血红了。

“来,杀了我!”

“孤就不信……”

“好!”

又一声剑啸长鸣!

血色长剑从天而降,劈杀而至,斩向深坑之中的焰流帝子。

第一声,十丈不破混沌空间破碎,暴露出其中血肉模糊的躯体。

然后是第二声,血色剑光速度不仅没有降低,反而再快一筹,化作了光,在清脆的咔嚓声中斩断焰流帝子的喉管!

血色剑锋对那坚固的颈骨没有任何兴趣,疯狂冲向焰流帝子那燃烧着火焰的脑浆中。

她要杀戮一切,毁灭一切!

“住手!”

“不可!血河王,不要啊……”

见到这一幕,沉山王,魔山都疯狂了,燃烧精血,燃烧神魂,挣脱了束缚,疯狂向这里冲杀过来。

然而,

他们的速度再快,又怎么比得上剑?

那血腥的长剑,不仅没有放手,反而更加决绝,速度更上一层,刺向焰流帝子的脑浆,要将其变成一团没有任何生命力的败絮。

“不!”

无边的恐惧,无边的冰冷,将焰流帝子笼罩。

这一刻,他惊恐,无助,害怕。

这一刻,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是如此的软弱,根本无法直面生死。

“饶……”

“饶命!”

焰流帝子挣扎着哀求道,不再疯狂求死。

这不是说话,而是神魂中传来的一股细微的求饶,极其细微,一不注意就会忽略。

然后,江定听到了。

血色长剑一止。

她停下来,停留在焰流帝子的喉管之中,剑尖已经刺破了脑浆的薄膜,即将刺破那豆腐一样的形体。

血色长剑精准地停下来。

“焰流,你看,”

“这不就好了吗?”

江定脸上的杀意和冰冷缓和了一些,静静道:“不过一小儿辈罢了,在本君面前夸耀自己无惧生死,无所畏惧。”

“你配吗?”

“可笑!”:mht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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